沈鸾忽然抬手摸了摸脸颊,平滑光润,什么都没有。
可那道疤,仿佛已经刻在了骨子里,除非用曹瑾的血来抹平,否则永不会消失。
……
沈鸾找了人去打听,沈家此次家学,除了曹瑾之外,还有两个也要参加科考的学子,都是寒门,能入沈府家学,两人感恩戴德。
沈源德的意思不难猜,若是这两人他日当真考取功名,必定会对沈家千恩万谢,届时便会成为沈家男儿的助力。
除此之外,沈鸾还听到一个奇怪的名字。
“广阳侯世子秦戈?你确实打听清楚了?”
紫烟点头,“确实如此,姑娘,世子怎么会来咱们家家学?广阳侯府不是世代尚武吗?”
沈鸾一脸疑惑,“我如何会知晓?”
秦戈在搞什么鬼?广阳侯往上三代都是武学世家,行军打仗豪杰辈出,一路靠着军功封侯,且是丹书铁券,世袭爵位。
上辈子到了秦戈更是不得了,年纪轻轻便屡次剿匪平乱立功,最后凭借绥州之乱一战成名,入主大都督府。
不过他似乎跟九皇子更亲近,因此才成了三皇子的眼中钉。
若没有那件事,他将会是历朝最年轻的大都督,执掌天下兵马大权。
何时也没听过他去哪家的家学啊?这是打算弃武从文是怎么的?
知道曹瑾就在沈家的家学,沈鸾变得比往日更加沉静,她在想曹瑾为何会来沈家。
此刻曹瑾应是做了几年的编修,虽是个不重要的闲职,但也并非只挂个名,他还能抽空来沈家,对他有什么好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