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以这种方式深入研究婴儿期心理学的研究者来说,最适宜的病例是边缘性精神分裂症患者。他有足够的功能性人格,能够接受分析,如果人格中非常不健康的部分想要得到缓解,这项令人厌烦的分析工作就必须要进行下去。
我主要是想向你们介绍这种方法:在稳定的分析治疗中,一个病情严重(退行很严重)的患者如何丰富我们对婴儿的理解。
虽然患者是一个成年人,行为举止受社会规范影响,有一定的掩饰度,但在实际的分析工作中,他也会像婴儿一样躺在沙发上,地板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,这种依赖性完全存在,也会被充分呈现,当分析师帮助他的自我功能活跃起来之后,其婴儿的一面会被直接观察到。当然,因为他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成熟,我们也必须考虑到呈现上会存在某种程度的扭曲。
我曾观察到这种扭曲。以下是我在工作中对“扭曲”(distortion)有所了解的两个案例。
第一个案例是一个四岁的精神分裂症男孩。父母在照顾他,对他特别关注,当时他病情不是很严重,并且在逐渐康复。在我的治疗室里,他体验着从母亲身体里再次出生的游戏。他坐在母亲的膝盖上,把母亲双腿拉直,把母亲的腿当成滑梯,从大腿一直滑到地上。
他一次又一次地玩着这个游戏。这是一场特殊的游戏,源于与母亲的特殊关系,母亲这时成为生病儿童的心理护士。这个游戏体现了象征手法,它把普通人喜欢做的事情与梦中出现的出生方式结合在一起,但这是这个男孩出生的直接记忆吗?实际上不是,因为这个孩子是剖宫产出生的。在这里,我想说明:任何想了解患者过去的方法,都需要在实践中不断修正,我清楚这一点,但象征手法对于这类情况仍然是有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