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思过度,积郁成疾。简而言之,就是心病。
姑娘家大了,有些心思也是难免的……不过,闹到生病的地步,就非同小可了。
太子妃心中略一沉吟,看向床榻:“衡阳,你现在感觉如何?”
衡阳郡主神情木然,迟钝了许久才挤出几个字:“我没什么。”
都已经这样了,哪里还叫没什么?
李侧妃泪如雨下。
太子妃对平日温顺听话的衡阳郡主也有些好感,见她这般模样,心中生出一丝怜惜之意,柔声道:“衡阳,你有什么心事,只管和母妃说。只要母妃能做到,一定会为你做主。”
衡阳郡主茫然呆滞的眼中,终于有了些光彩,急切地问道:“母妃说的可是真的?”
太子妃点点头:“当然是真的。母妃还能骗你不成!”
顾莞宁眉头微微动了一动,心中隐隐觉得不妙。
果然,衡阳郡主挣扎着爬下床榻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:“女儿就厚颜一回,求母妃为女儿做主。女儿心仪罗尚书府上的公子,想招他为郡马。”
顾莞宁:“……”
太子妃:“……”
李侧妃:“……”
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