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赛花,住口!”常爷胡子抖了三抖。
常赛花跺脚:“我哪里说错了?”
郑一重新落座,拿起桌上刚刚新奉上来的茶盏轻啜了一口,“常爷,你去把张保仔寻来,把我的话说给他,如果他不愿意,送他白银千两可随时离山。”
“怎么可能有这种不识好歹的人?能当帮主的义子,是他几辈子修来的造化。”说话的人年轻略轻,三十几岁的样子,样貌斯文,眉宇间几分轻佻,说话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。
“在下这就去办!”常爷一躬到底,转身离开。
“郑姑姑,你也先带下去吧!”
“是!”
“郑帮主,你以为我石香姑今日站在这里是向你讨要名份的吗?”石香姑嘴角噙笑,“我只是想要告诉你,如果不是因为你郑一,我石香姑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。大家闺秀,由父母做主谈婚论嫁,但所嫁之人绝对不是你。张保仔也不愿认谁做什么义父,如果你真念在我们曾经救过你的情意上,就请还我黄金千两,送我们离山。”
轰的一声,整个议事厅都炸开了锅。郑一脸色铁青的看着石香姑,众人在震惊之余也纷纷窃窃私语起来。这女人的举动无异于当众给了郑一一巴掌。
郑一沉下脸来:“香姑,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?”
石香姑迎着郑一的目光,强忍住内心的伤痛:“郑帮主,我石香姑当年乃是名门之后,只因为海盗杀我父母,毁我家园才流落花船。当初我石香姑如果说了什么,不过是烟花女子逢场作戏罢了,算不得数。今日请红旗帮所有爷们做个鉴证,我石香姑今生绝不会嫁与郑一为妻,请郑帮主兑现刚才的承诺,送我们离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