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劫,就躲不掉。
下午与卡车擦身而过,有惊无险,但,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舒畅颤微微地推开车门,抱歉地对着胖子苦笑,“对不起,我??????”
“没??????没关系??????”刚刚还怒火中烧的胖子突然惊慌失措地连连摆手,往后退着,“你的车也有损伤,我们??????我们就两不追究。”说完,他扭身就往回跑,鼓动了两下车。车像个残破的电娃娃,换了新电池,咣当咣当地开走了。
舒畅愣愣的,不明白怎么一回事。扭过身,从后视镜中看到一张血迹遍布的脸,吓了一跳。原来她刚才一涂一抹之间,把脸上的血弄花了。
她从包里找出纸巾,小心地把脸上的血迹擦了擦,这才看出额头磕破了个口子,血仍在往外奔涌。
捂着额头,站在熙熙攘攘的街边,路灯昏黄,夜色阑珊,舒畅无声地笑,笑纹从她的嘴角扩散开去,像水波一圈一圈地向外荡漾。她曾自信十足地向裴迪文说,工科生最冷静,最理智,不为情绪所左右,在任何时候都能思维清晰,是法治记者的最佳人选。因为不要负担后果,才能信口开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