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黎的心更疼了。
也更无措,更混乱了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对萧宴玄。
是继续沉溺,还是狠心一些。
她读过诸子百家,学过权谋心术,有一手能救死扶伤的精湛医术。
可不管是父亲,还是姑母,抑或是师父,他们都没教过她,该如何去爱一个注定要放弃的人。
沈青黎大脑混沌,又哭了一场,在萧宴玄的安抚下,困意袭来,慢慢睡了过去。
萧宴玄抚了抚她的脸,在她唇上落下轻柔的一个吻。
当他起身走出屋门,脸上的温柔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熹微的晨光穿破云层,落在他清隽的脸上,照亮了他清寒如霜的眉眼。
“有些人的手,伸得太长,剁了吧。”
溟一心头一跳,赶忙应道:“是。”
王爷不高兴,有些人要倒大霉了。
天色越来越亮,晨光大盛。
天边,风云涌动。
朝堂上,亦是风雨欲来。
早朝时,御史台一位姓古的御史,弹劾萧家与民争利。
“宴王居官营商,以权谋私,此为重罪,请陛下严惩,勿让百姓对朝廷寒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