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越卿原以为田神功的力道、武艺至多跟自己是伯仲之间,全力一搏之下应该有希望战胜对手。
他却没有想到经验异常老道的田神功第一击只是为了试手,根本没有尽全力。
待到两刀再次相击时,严越卿立即发觉情况不对。
对方的力道至少比刚才要强上好几分,而且刀锋处散发的刀气更令人有遍体生寒的感觉。
但此时,纵然想要闪避也已是不能,只能咬牙硬拼了。
“嗬!”严越卿口中暴喝一声,额头的青筋突兀出来,将全身力气贯注在一双手臂上,挺刀勉强将田神功的战刀扛住。
但对方刀锋上溢出一丝刀气,毫不客气地在严越卿的左肩头划出一道深约半寸的伤口。
田神功冷冷一笑,继续欺身上前,被架住的战刀竟顺着严越卿大刀的刀身掠过刀杆,径直斩向对方的脖颈。
“呃!”严越卿右手迅速松开刀柄,身体疾向后退,异常危险地躲过田神功的夺命一刀,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地溢出,冷汗混着雨水、顺着脸颊缓缓地滑落。
“以你的身手,必不是一般人物!你究竟是谁?”至此时,严越卿已非常清楚自己的武艺根本就敌不过眼前的军汉。
此人全身上下早已湿透、且混杂着泥水、血水,一般人若是如此模样必然会显得狼狈无比,但如此景象出现在此人身上,非但不显狼狈,甚至有一种奇特的震慑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