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曜一时错愕:“两国相交,不斩来使。道子出使长安,秦主必以礼相待,怎会有性命之忧?”
李太妃急道:“那苻蛮子是讲道理之人?他要是把你弟弟扣下如何?你干脆连你娘亲一同杀了算了。”
褚太后“啪”地一摔筷子:“后宫不得干政的谕令是世祖武皇帝亲手所书,就挂在建阳门外的铁柱子旁,你伸得好长的手,竟然管到前朝去了。”李太妃顿时语结,她又气又急,竟然眼眶一红,连司马道子也不管了,丢下筷子竟然掩面而去。
司马曜起身要去追,褚太后厉声道:“不许去。”司马曜只得站住,司马道子左瞧瞧面色铁青的褚太后,右看看已经远去的李太妃,忽然“哇”的一声大哭了起来。褚太后也气得不轻,说道:“哀家乏得很了,你们兄弟俩慢慢吃吧。”
这顿饭自然不欢而散。司马曜让人把弟弟道子送回永安宫,他本想去找娘解释几句,但想到娘爆炭似的脾气便算了。宫里知道了皇帝和太妃不睦的变故,更是人人都不敢言语,便是平日里话最多的秦敬,今日也很是老实。司马曜回去不久便又换了便服,又让秦敬去太医院拿了几盒玉肤膏来,秦敬忍不住问道:“陛下这又是要出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