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?”浮月低语,“主子若是念着,不如奴婢陪您去一趟吧!”
“去祭奠吗?”疏影长长吐出一口气,“我为何要去祭奠。她已与我恩断义绝,我何必还恬着脸去祭奠。她是自己该死,如果她不来京城,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夏雨,是咎由自取,怨不得谁。”
浮月没有说话。
东方的鱼肚白,落着凉薄的晨光。
远方寺庙里的晨钟暮鼓,敲醒了沉睡的人。
“如果他知道夏雨死了,不知该是如何神色。”她忽然笑了,笑得冷厉无温,“梁以儒啊梁以儒,生离死别,是不是很有趣?你一惯护着她,如今她已身死,你怎么不去死?我等到了她的死讯,为何等不到你的死讯呢?你不是很爱她吗?”
她低头苦笑着,一直笑得精疲力竭,“他应该会很快赶回来的。”
眸色幽冷,有泪滑过面颊。
这京城,早已不是他离开时的京城,一旦回来,就再也别想活着走出去。
事实上,在夏雨离开睿王府的那一刻,寻梅已经发了消息给踏雪,所以踏雪才能及时赶回来。可那时候,踏雪刚刚到代州,与梁以儒他们接上头。如此一来,梁以儒也知道了夏雨遭遇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