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!上帝啊!”凯蒂说,“您真行,总有理由把事情说得头头是道。但您还得向她去献殷勤;而倘若这一次您用自己的真名,带着真面目去取悦她,那会比上一次更糟糕!”
可怜的姑娘出于本能,她料到一部分即将发生的事情。
达达尼昂尽其可能稳住她,并答应她,对米拉迪的绝不动心。
达达尼昂让姑娘回话说,他对夫人的盛情美意感激涕零,并一定遵照吩咐,一定前去赴约;然而这一次他不敢给米拉迪写信了,生怕不能充分模仿她的笔迹。像米拉迪那样有一双如此训练有素的眼睛,岂能不露马脚。
时钟敲响九点整,达达尼昂到了皇家广场。很显然,等候在前厅的家丁们早已奉旨待命,因为达达尼昂刚一露面,甚至在他还没有来得及问一句米拉迪是否会客,他们中的一位就跑着去禀报了。
“请他进!”米拉迪虽言简意赅但声音是那样的尖刻,达达尼昂从前厅就听得一清二楚。
他被领进门去。
“谁来都说我不在家,”米拉迪说,“听清没有,无论谁!”
仆人走出门。
达达尼昂向米拉迪投去好奇的一瞥:或是因流泪,或是因失眠,她脸色苍白,双目疲惫。屋里有意减少了通常的照明;但尽管如此,这位年轻的女人也无法掩盖两天以来狂热和激动折腾她留下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