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顿了顿,这话摆明了是要爹爹给大堂哥找个门路进官场吧。想到那巴豆之事十有八九与她有关,心下不由嫌恶。她素来少讨厌人,可这种妇人,实在为她不齿。
沈氏在一旁笑的极淡,见了安然,笑颜才真散开了:“然儿。”
安然笑了笑,给李老太请了安,要去沈氏那,却被李老太拉到了身旁,摸摸她的发,笑道:“今日在学堂可有好好听先生的话?”
“回祖母,好好听了。”
李老太笑道:“那便好。”
韩氏见话快要被岔开了,见缝插针道:“等二叔放衙回来,弟妹可要好好跟他说说尚和的事。那孩子一时失手未考中,无法施展抱负,如今也颓废得不行,可就指望二叔了。”
沈氏笑意淡淡:“如今二爷不过是个翰林官,哪里帮得上忙。”
韩氏心下嫌弃,却仍是笑道:“哪能这么说,可是未来丞相。”
安然实在是忍不得她,既然母亲不好开口,那便由她来说吧,当即说道:“吕丞相不是刚被革职,那一职还空着么?伯母竟然知道圣上心思,预知何人会做丞相,当真是厉害,日后皇上若难以定夺空职,那倒可以问伯母了,反正您知晓圣上的心意呀。”
韩氏当即面色青白,这话可不得了,直白了是夸她,拐个弯就是胡乱猜度圣意的大罪啊!强笑道:“安然说笑了,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