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刘诗芸低头沉默了一会儿,没和我多废话,拜托冯老师拿好那端的线,又试了两次。
三角尺再次歪向不尽相同的角度,仍然不怎么成功。
我耸了耸肩。
“其实要实现稳定的结果,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。比方说——冯老师?”
我从刘诗芸那里半请半抢地接过线头,朝冯开进老师递了个眼色。
“等我调整好了之后,你那边松开试试?”
那是丝线导轨所“系”着的另一侧,倘若有两个丝线的话,所有丝线连接和转向的枢纽。
冯开进在短暂的迟疑后点了点头,然后,等我重新拉平三角尺,将同时攥着两根丝线的拳头缓缓松开。
这次的结果倒是很不意外了,三角尺的侧边基本完美地切在桌面上,在趴倒下去之前发出一声带着和弦感的撞击声,其实也不怎么好听,不过至少比刚才的脆响匀称了不少。
“那既、既然思仪也知道——”
刘诗芸被戏耍了似的提高音调,不过马上被我打断了。
“难道你打算在挂钩那儿点火吗?还是别的?那上面还挂着钥匙吧?”
“……”
“好了,冯老师辛苦您了,请放下来吧。”
我朝冯开进点头示意,然后看向大厅中的其他人。
“其实我觉得,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,关于有没有办法,在维持之前构造的前提下保证三角尺水平,绝对不可能没有解答,所以刚才这堆协调性的实验,大家就全当看我表现欲过剩,只要知道目前所给的模型需要大量的‘修正’就好了,但是还是有一个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