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马上道,“已经联系120了,几分钟车就到,你别着急。”
蔡炳坤看着躺倒在地毫无意识的常相思,手上和衣服上还沾了她的鲜血,他蹲下身,解开常相思外套拉链,给她留出更多的呼吸空间。蔡炳坤拿了酒精,慢慢清洗常相思头上的伤,往日沉稳的手不断地发抖。
“就是他,别让他跑了!”人群推囊着,把肇事的司机推到蔡炳坤身边,“跪下,道歉——”
司机被推着,跑不开,身体在抖,不敢看蔡炳坤,口中喃喃念道,“别打我,我不是故意的,我不是故意的——”。
蔡炳坤看司机畏缩的模样,站起身,道,“我不打你,但我保证,我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司机看着蔡炳坤又冷又硬的模样,他说话没起伏,但不知为何,活生生打了个冷战。
常相思意识是清醒的,但醒不过来了,她陷入了梦境。
十八岁的那一个夏天,常相思刚参加完高考,没来得及等到看成绩,她揣着刚到手的身份证和一个装了一套换洗衣服的小包,独自一人踏上了西去的火车。
火车是最便宜的绿皮慢车,常相思的座位在车厢的中部,她满头大汗迈过走道横七竖八的人腿,终于抵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