粱闪闪的脸上飞起红霞,低头从车窗里看向他:“医生的药很多,不会让你断顿的。”说完调皮地吐了吐舌头,飞快地转头一溜烟地跑走了。
满足欣喜的笑容在乔聿星脸上绽开,他一直看着粱闪闪那欢快的背影,直到她消失在拐弯处,才开车离去。
粱闪闪走到家门口,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,脸色平静地打开门走进去。梁母正从厨房走出来,看了她几眼说:“你最近有什么高兴的事?”
粱闪闪心里忽地一跳,镇静地说:“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“看你每天都很开心的样子。”梁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,声音已经有些阴郁:“又和仇人勾搭上了?”
“没有。”粱闪闪略带怒气地回驳,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:“妈妈,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字眼?我没有勾搭任何人。”她顿了一顿,又说:“那是你的仇人,不是我的。”
“是我的仇人,是我们家的仇人!”梁母的语气突然提高,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:“杀死你哥哥的人,就是你的仇人!你是不是姓梁?你是不是你哥哥的妹妹?!”
这些老生常谈对于粱闪闪来说早已麻木,可每次听在耳朵里总是那么刺心。从前的粱闪闪每到此时,多半只是默默地听着,而现在,她却不由自主地反驳:“哥哥不是他杀死的!他那时候才八岁!八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叫杀人?他怎么知道喂一颗糖就会出事?他怎么知道三岁的孩子吃一颗糖有可能会呛在气管里?你们都去哪里了?周围为什么一个大人也没有?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,就都赖在一个八岁孩子的身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