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发现这两个人之间注定了是不死不休。战争的号角只会因为一方的死亡吹奏停止乐。
曾独揽朝政大权的太后,与最终成功捍卫皇权,真正掌权的胜利者君王,是不可能和解的。
连艰难地保全下双方,都至少需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,去为输家曾经展露在世人面前那不折不扣的野心作解,以期在这个观念森严的时代,为与权威叫板,激怒了卫道夫敏感的神经的人进行为了保全性命的所谓开脱。
什么能够成为这个理由,让失败者依旧可以被轻拿轻放,暂时得以喘息?
哪怕是交给最严苛的言官御史来评判,太后的过错归根结底也就只有两条,窃取帝王权力的干政,和尚且没有落实的巫蛊。
燕平楚觉得自己实在幸运,站在他的位置上,天然可以一举担下这两桩罪名,用他的惨死和惨烈身后名,换取太后从专权的野心家到蒙受身边人欺骗,只是识人不清而已的罪名转换。
“你要为本宫担下所有罪名,燕平楚,你怎么敢?”时宜将娃娃拍在桌上,只觉脑仁隐隐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