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向不擅长写景状物。上学那会儿常常要写作文随笔什么的,我的报告单上的评语基本都是“文采很差或没有,但努力了”之类的话。不错,这些年来,我跟着吉夫斯也积累了一定的词汇量,但即便如此,我也远远不够水平,无力用语言再现那惊天地泣鬼神、结结实实的撞击声。大家可以试想一下阿尔伯特音乐厅砸在水晶宫上,大概就是那种效果吧。
四个人都吓了一跳,离地若干英寸,连吉夫斯也没例外。警官先生更是吓出了一声“嘿”!
不出一秒,梅普尔顿女士就恢复了镇定自若的校长本色。
“应该是哪个小贼从暖房顶摔下去了,”她推测,“警官,或许你能在最后关头证明一下存在的道理,前去探查个究竟吧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“这次尽量不要搞砸。”
“不会,夫人。”
“那就快去吧。你打算一晚上都站在那干瞪眼吗?”
“是,夫人。不是,夫人。是,夫人。”
听在耳朵里,真是妙不可言。
“说来也巧,伍斯特先生,”等那见弃于人者消失之后,梅普尔顿女士立刻又热络起来,“我刚刚写了封信给你姑妈,说你来宾利的事。我自然要重新打开来,讲讲你今晚的英勇事迹。过去,我对如今的年轻男士一直印象欠佳,但因为你,我的想法改变了。你手无寸铁,却敢于在幽暗的花园中追踪夜盗,堪称英勇无畏。而且,你有心思来看望我,也着实礼数周到。我很感动。你打算在宾利久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