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眼神,就好像我弄脏了椅子,以及污染了空气似的。
我没说什么,站起来走到一旁靠着墙。以前我不跟她计较,现在这种情况更不会。
“不要忘了你的身份,如果不是联系不上逾白,你以为我会让你过来吗?”她警告地提醒我,这副嘴脸跟刚才的悲伤与脆弱判若两人。
我的眼神黯淡下来,垂下头,没说话。
她还在喋喋不休:“看到你就烦,要不是你的血型跟逾白一样,我才不会让你住进我们家,孤儿院的孩子就是晦气……”
她还在说着什么,但我已经没去在意了,反正听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,我就当她太担心伯父,想找个人出出气发泄一下。
想想也是,她心情一不好,哪一次不是找我出气的?
我早该清楚的,虽住在一起,但我始终是外人。唐伯父虽对我好,但一直忙着工作,平时很少见到,对他来说,我需要什么他买给我,就是对我最好的安慰了。
托在唐家的福,从小到大我都跟着唐逾白读一样的私立学校,只要唐逾白有的,我也有一份,绝不会落下。
除了,他们的爱给不了。
唐伯母在他们在的时候对我百般呵护,等他们一走,就甩给我一张冷脸。
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,以为哪里做错惹她生气了,于是努力做一些事讨好她,希望能得到她的笑脸。
可是没用,我做再多,都敌不过唐伯父或者唐逾白在家几分钟,她对我嘘寒问暖,疼爱有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