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承中国社会教育社宠招,非常荣幸!关于改良艺术一端,自问知识有限,心余力拙。即以电影而论,最初未尝不欲以教育影片改良社会,无如难合社会心理,屡遭失败,是以一再牵就,于无形之中,难免有违最初宗旨之弊,而今出品之是否适合教育原理,则未敢臆断矣。贵社有此志愿,吾人极表赞同,惟希有确定组织,在电影方面,详加审查,旧者何种应革,新者应如何产生,尤希于材料方面,多所供给,则艺术教育与社会教育,可以融成一片,向同一方向谋发展也。[110]
随后清贤有声影片公司钱瘦铁、大长城影片公司李君磐、艺乘书画社钱化佛先后致辞,表示艺术界有服务社会的决心,彭百川代表社教社,期盼艺术界努力于抗日救国作品创制,并请各电影唱片公司厂家如有新制抗日救国出品,请函知该社登记,社教社愿代为介绍宣传,以期推广。从结果看,尽管宾主其乐融融,但社教社之前希望成立的“抗日救国教育总动员委员会”并未如愿组织,即便到会来宾“有以此相请者,同人等即答以须请示本社理事会后,方可决定,未予确定答复”,彭百川对此看似抵牾的做法给予如此答案:“同人等于开会之前,对于在沪设立组织一节,曾加以考虑,咸以沪上分子复杂,组织团体,易惹纠纷,及无味争执,故主张暂缓设立”。[111]参照学界对20世纪30年代上海电影界纠纷的研究[112],彭百川这种论断颇有见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