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时此刻,这一句,像个火捻子般,从段垂文的的胸口烫过。
看着那张雌雄莫辨的面孔,他心头莫名地一跳,本能的撇开眼,带稍稍稳住心神,正欲开口,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对话声。
“今晚这场什么时候结束啊?”
“快了,已经第九个了,等下你就去带人吧,欸,你说那个东琉人到底长啥样啊?要不是楼主再三申明不准动他,我真想摘掉他的面帘瞧瞧。”
“还用说么,肯定美得惊人啊,否则能作为压轴的货品么,而且身份摆在那儿呢,将昔日的异国王族踩在脚底下亵玩,是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,待会儿现场肯定争抢得非常激烈!”
“只可惜,不是个女人……”
“男人也有男人的好嘛,耐玩儿!”
“也对,何况那样子哪里还像个男人,简直是天生的……”
随着脚步声远去,后面几个字也一并淡去,不过不难想象是什么词。
这期间,夏侯芷已经利落地打散了长发,完全扒掉鸢尾的外衫,并将自己的袍子脱下盖住对方。
做完这一切后,她冲着对面之人挑起一边眉梢,似在催促,亦似在对于他的迟疑表示轻蔑。
事已至此,段垂文不再犹豫,果断上前,三下五除二将鸢尾伪装妥当,然后扛上了肩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