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这么简单。”穆清葭却道。
蜡梅淡雅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来,与暖炉里草药的焚香一交融,冷暖结合,倒是醒人得很。
她叫覃榆将头上带流苏的珠钗换成了极简的一根玉簪,淡声说了句:“且有得闹呢。”
穆清葭没将话说透,梳妆好了便站起了身:“走吧,去看看你姐姐。”
那个小蕊被辛竹带人一路拖去刑房,杀猪似的凄厉叫声,连东院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。被凄冷的北风一卷,更叫人通体发寒。
穆清葭出门后却没有因此驻足,绕过回廊进了覃桑养伤的屋子。
覃桑虽然保住了腿,但伤得还是挺重,太医说至少得养上半年才能正常行走。她是个做事做惯了的人,骤然清闲下来,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。
穆清葭和覃榆进屋的时候,她正倚在床头缝虎头帽。
“腿怎么样?”
听到穆清葭的声音,覃桑连忙将手中的针线放下,就要下床行礼。“王妃。”
穆清葭将她按回去了,见她在缝小孩子的玩意儿,知道多半是要做给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。
“我如今怀胎不足三个月,何必这么早就将这些准备起来?”
“奴婢闲着也是闲着。”覃桑回。